黑压压一片骑兵,战马响鼻和马蹄踩动的声音不断传来,小太监哆哆嗦嗦的等候在吴添身旁,低着头不敢看那些愤怒的眼睛,心中默念着让吴添快些出城,自己好回去交差之类的话。
吴添骑在奥迪身上,迎着月光神游天外,五六分钟之久的呆滞后,吴添颓废的低下头,有气无力道:“你们厉害,竟然把添哥都给整迷茫了,你们确实厉害!”
将士们相互对视,不解其意,小太监更是将头埋的低低的,皇上抓了他们统帅,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触怒眼前这帮泥腿子,要是一发狠把他宰了他也没处说理去。
“军师?”胡车儿喊道。
吴添摆摆扇子,低沉道:“诶...走吧!”
“往哪儿走?”胡车儿硬着头皮再度问道。
“今天军师带你们去攻打天牢。”吴添白羽扇挥舞,片刻的宁静后跑马场呐喊欢呼声响彻云霄。
“攻打天牢!”
“军师威武!”
“救出吕将军!”
胡车儿咧嘴笑道:“军师,早说嘛,连俺都差点以为你会因为圣旨而不管大小姐死活。”
吴添惊奇,问道:“为啥?”
“军师不是冠军侯转世吗?冠军侯自然会听从皇命,而且大小姐经常对你毫无缘由的非打即骂,俺们可都看在眼里。”
“滚!”吴添挥退胡车儿,胡元上前满脸杀意的道:“军师,要不要宰了这狗太监祭旗?”
“不要啊...军师,我只是个传令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小太监肝胆俱裂,跪地痛哭流涕。
吴添将白羽扇很恨拍在胡元脑门上,骂道:“祭旗!祭旗!你小子还要造反不成?”
“攻打天牢不就是造反吗?”胡元边躲边嘀咕。
几分钟后诺大的跑马场只剩下瑟瑟发抖的小太监还在紧闭双眼,似在哭泣。
......
皇宫,大臣已经困倦非常,各种和亲细节已经讨论的不怎么热切,哈切连天中不少大臣开始打起了瞌睡。
“陛下...”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惊醒了昏昏欲睡的众人,小太监连滚带爬的滚到了队列前沿,哭诉道:“陛下,吴军师...吴军师他...”
伏完大喝道:“他怎么了?”
邹斌道:“他暴毙了?”
小太监哀嚎道:“他造反了!”小太监短短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把将众人的心紧紧捏成了一团,那一霎那所有人几乎都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狗贼敢尔!你们谁去抓他到这里来?朕要将他五马分尸!”
“陛下,麒麟营可在吴添手里,长安兵马除了守城的三千人和禁卫军五百人外,只剩下八百可调之兵...”伏完劝解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吴添,千万不能再激怒他。”
“小德子,吴添为何好端端的突然要造反?”王允黑着脸向小太监问道。
小太监凄惨的哭诉道:“他要去攻打天牢救出吕将军,他副将差点还斩了奴婢祭旗。”
“陛下,老臣愿亲自去一趟天牢说服吴添。”王允恳求道。
邹斌点点头,赞同道:“陛下,臣赞同司徒大人的意见,待说服此人后再则一秘密地点问斩,如此一来即可兵不血刃的评定这起...这起蓄谋已久的叛乱。”
“住口!”王允怒斥道。
.......
天牢,吴添摇着白羽扇走进里面,那股恶臭立即扑面而来,带着酸腐的气息令人作呕。前面是领路的牢头,对待吴添比对待亲爹都恭敬。
在吕绮玲牢房前,吴添看到了她,她满目不可置信的看着木栏处站着的人,甚至连正在开锁的牢头都没有扫视一眼。
“军师,你也被抓了?”吕绮玲扑往木栏,双手各握住一根紧张的问道。
吴添摇着白羽扇道:“怎么说呢?我带兵打了进来。”
“带兵?打进来?你想造反?”吕绮玲惊道。
牢头打开链条,退往一边站定,旁边响起了数道声音。
“军师?”
“是军师吗?”
吴添透过昏暗的灯光望去,只见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便吩咐牢头道:“把朱陶将军他们一并放出来。”
“是是是。”牢头摆弄着腰间钥匙赶紧去开门,军师旁边站着的巨斧大汉目光可是非常的不善。
吕绮玲走出牢房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想造反!”
“这已经不重要了。”吴添道。
吕绮玲一拳击中吴添腹部,怒骂道:“你作为军师,怎么如此糊涂,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出去,你何需为此背负一个造反罪名!”
吴添蹲在地上半响抖缓不过气来,昂首艰难的说道:“我...我怕你闻不惯这里的味道。”
吕绮玲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炸裂开来,随后更加用力的对吴添拳打脚踢,刚刚走出牢房的朱陶惊颤的看着眼前这一切,随后立即学胡车儿扭过头看其他地方。找书苑www.zhaoshuyuan.com
“你打够了没有?”吴添心中窝火,真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我就是要造反,怎么的!”
吕绮玲愣了两秒,收手道:“你赶快领兵回营,找机会想皇上解释...”
“还解释个屁,长安马上就要沦陷,从坑杀战俘开始,它灭亡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原本我还能让它苟延残喘一阵,但现在,它死不死干我屁事!”
“你...”
“你个屁,跟我走!”吴添爬起来,伸手去抓吕绮玲的手掌,吕绮玲后退数步,在走与不走之间犹豫不决。
吴添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后劝道:“绮玲,当务之急是先救下吕布大人,没有你去领兵突袭包抄,军师我一个人如何能完成?”
“可你...”吕绮玲紧咬嘴唇,叹息道:“你也再怎么样也不应该作出攻打天牢这种事情。”
“末将倒觉得军师做的对。”朱陶走上前来,双臂齐齐发力撕碎身上的官服,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后舒了口气,道:“哥儿几个,那玩意儿能穿吗?”
撕拉...
牢房中响起了数道棉布破裂的声音。
“不能!”
朱陶满脸惭愧的道:“朝廷昏聩,竟欲引胡入关中,在此紧要关头唯有军师有魄力实行兵谏,此等忠君爱国的行为我等实不及也...”
“兵谏?”吕绮玲皱眉,“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又不打算告诉我?”
计划?计划个屁,再好的计划面对这群王八羔子也给你整出屎来。
“先出去再说!”吴添推着吕绮玲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