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失败的惩罚

　　面对刘辩突如其来的问题，所有人都愣住了。

　　整个大校场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孤知道，你们会说，你们是汉室宗亲，是高皇帝的子孙！”不等有人回答，刘辩继续道。

　　“不错，你们是汉室宗亲！你们的身体里，流淌着和孤一样的血液，都是高皇帝的子孙！身为高皇帝的子孙，我们是骄傲的！”

　　台下的汉室宗亲们闻言，脸上都露出骄傲的神情。

　　没错，我们是高皇帝的子孙，我们是骄傲的！

　　“但是..”刘辩开始了转折。“孤觉得，我们更应该感到羞愧！”

　　所有人一愣。

　　“你们也许会问，我们是高皇帝的子孙，我们骄傲有错吗？我们为何要羞愧？”

　　“没错，我们是高皇帝的子孙，我们为此感到骄傲。这没有错！然而，就是因为我们是高皇帝的子孙，所以才感到羞愧！你们不用迫不及待反驳孤。原因，孤来告诉你们！”

　　“四百年前，高皇帝打下了大汉的江山。四百年来，身为高皇帝的子孙，我们一直享受着高皇帝给我们带来的荣耀。我们是骄傲的，我们也必须骄傲！”

　　“但是，高皇帝再给我们带来荣耀的时候，更给了我们一份责任！那就是，我们在享受荣耀的同时，也必须要守护这份荣耀，保卫这万里河山！可是，我们做到了吗？”

　　“没有！”刘辩摇头道。

　　“高皇帝的子孙们，孤的兄弟们！我们应该好好看一看，睁开眼睛看一看，如今的汉室江山，是什么样子？山东黄巾肆虐，凉州西羌叛乱；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路有冻死骨。孤想问，这还是高皇帝打下来的那个四海清平的大汉江山吗？这还是我们想要的大汉江山吗？你们，告诉孤。”

　　众人被刘辩的这番话所震撼，心中热血澎湃，齐声道：“不是！”

　　“没错，不是！”刘辩点头道。“风雨飘摇，大厦将倾！有人也许会说，孤是在危言耸听，因为大汉有那么多的忠贞之士，有那么多的热血男子汉，他们一直在守卫着大汉的江山，在保护着我们的兄弟姐妹！”

　　“没错！我们大汉有千千万万忠贞之士！你们抬头就可以看到。他们在孤的身后，他们在你们的身旁，他们在朝堂，他们在四海。”

　　荀攸等人听到这话，心中也激动不已，不由自主挺直了胸膛。

　　“看到他们的努力，听着他们的呐喊，孤感到羞愧！他们在为大汉奔走，可是我们呢？我们这些高皇帝的子孙呢？我们在做什么？飞鹰走狗，醉生梦死，我们没有做身为高皇帝的子孙最应该做的事情。孤感到羞愧，你们呢？”

　　回答他的，无声。

　　此时无声，更胜有声。

　　刘辩笑了起来。

　　“当然，我们这些高皇帝的子孙中，已经有人已经做了，也有人正在做，也有人将要做！这些，孤都不否认！但是，孤感觉，这还不够！”

　　“所以，孤在去岁，奏禀父皇，设立宗室营。”

　　“你们的到来，让孤感到高兴！因为，你们穿上了戎装，握住了环首刀，背上了弓箭，孤看到了高皇帝的子孙准备扛起属于他的那份责任，尽一份属于高皇帝子孙的义务！孤，为你们感到骄傲！”

　　“孤的兄弟们！孤想问你们，你们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了吗？你们做好了为我们汉室的江山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了吗？你们，准备好了吗？”刘辩大吼到。

　　“准备好了！”众人齐声吼到。

　　“非常好！孤也相信，你们做好了迎接痛苦磨砺的准备。荣耀与忠诚，兄弟与命令。去吧，他日大汉定然会以你们为荣耀！大汉万胜！”

　　“大汉万胜！”

　　“大汉万胜！”

　　“大汉..”

　　大校场上，一片热血沸腾。

　　看到这个场景，刘辩开怀大笑。

　　这一刻，他相信，前路纵然是有刀山火海，他也能够一举踏平；前路哪怕是荆棘密布，他也能开辟出一条阳关大道。

　　什么董卓、袁绍、曹操，他无所畏惧。

　　因为，他有兄弟，他有忠臣，他有天下，他更有人心！

　　————————————

　　“殿下，宮卫和外人打架了。”刚刚结束上午的课程，刘辩就接到了一个让他皱眉头的消息。

　　打架，又是打架！

　　去年也是如此。

　　“怎么回事？”刘辩冷声问到。

　　他的心里，很是窝火。好一帮宗室子弟，这才来洛阳几天啊，竟然敢惹是生非了。

　　具体的事情，高望也只是听个大概：“据说是一个宗室在酒肆中请袍泽喝酒，不知道怎么就和北军的士卒起了冲突，被北军欺侮，和他同行的袍泽看不下去了，就打了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观察着刘辩的心情。

　　“知道能为袍泽出头了，不错。”刘辩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嘴角露出了微笑。

　　高望见刘辩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心中送了一口气。

　　“对了，他们打赢了还是打输了？”刘辩又问了一句。

　　“这个..输了。”高望顿了顿道。

　　“什么？竟然输了！这帮混蛋！”刘辩眉毛一皱，当即大怒起来。“高望，前面引路，去宮卫营。”

　　高望突然感觉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不过还是好不迟疑答应到：“喏！”

　　刘辩一路冲到宮卫营，直接进了荀攸的公房。

　　看到刘辩，荀攸很是诧异：“殿下怎么来了？”

　　刘辩冷哼一声：“公达，让所有人集合！”

　　“殿下，这是..”荀攸刚要询问，却被人扯住了一脚，回头一看，却是高望，只见高望冲他悄声比划，示意他照办。

　　荀攸不明所以，但是想来定然有缘由，只得应到：“殿下稍候！”话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刚走出房门，想到了一件事情，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该不是殿下知道了吧？”

　　荀攸心中疑惑，动作却不慢，很快就将所有人集中了起来，回到公房，禀报刘辩所有人已经集合。

　　“公达的动作不慢嘛，看来这帮宗室子孙已经很听你的话了。”刘辩夸奖到。

　　“卑臣不敢当，都是同僚的功劳。”荀攸忙道。

　　荀攸的管理能力确实不错。宗室子弟有多骄横，刘辩也不是没有见过，当初来洛阳报到时，这帮家伙将洛阳驿搅动的是鸡飞狗跳，若非是刘辩恰逢其会给压了下去，还不知道洛阳驿丞直接跳到落水里面。如今这还不足一个月，荀攸就已经将上上下下管理的井井有条，这样的管理能力若是差了，只怕没几个人的管理能力是高明的了。

　　这让刘辩不得不赞叹：“不愧是青史留名的一流谋士，这能力就是牛！”

　　“走！我们去看一看这帮精力过剩的熊孩子们。”刘辩的口气中不由自主流露出后世的一些习惯，率先走出了公房。

　　荀攸故意落在了后面，冲高望一拱手：“高常侍，殿下可是为..”

　　高望叹了口气，点点头道：“荀舍人猜得不错，殿下就是为了打架而来，还请舍人小心应对。”

　　“多谢常侍提醒。”荀攸道谢到。

　　“无妨，你我也算是同僚，都是为殿下做事。”高望笑了笑。“走吧。”

　　荀攸点点头，和高望一起一前一后出了公房。

　　大校场内，所有人都站在高台前，乱哄哄的，都在猜测着为何要将大家突然聚集在一起。

　　“怎么回事？”许多人人询问同伴。

　　“不知道。”同伴回答到。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周围大多人都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许是有人来了吧？”有人猜测到。

　　“应该是。”一些人认可了这个猜测。

　　“就是有人来，也不应该让我们集中啊，我们是太子宫卫，除了陛下和太子，就是大将军也无权调动我们。”也有人摇头道。

　　..

　　人群中，刘涣对自己弟弟道：“完了，完了。肯定是打架的事情，被太子殿下知道了。”

　　刘晔迟疑道：“不会吧。”

　　刘涣分析到：“若不是打架的事情，又是什么？这可是太子宮卫第一次打架，若是不严厉处理，以后人人效仿还了得？”

　　刘晔点点头，认可了自己大兄的分析。

　　另一边，刘琦也是心中惴惴不安，悄悄拉了拉一旁的刘虎，低声问到：“二郎，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打架..”

　　刘虎一撇嘴：“你多想了，怎么可能？”

　　“不错。大兄，你把心放在心里吧。若是真是因为我们打架，就不会有这么大动静。”一旁的刘磐安慰到。

　　“可是万一..”刘琦心中还是不放心。

　　“怕个鸟！有错在先的又不是我们。”刘虎一撇嘴。“是北军那几个死卒寻衅在先，便是因为此事，我们也有理。”

　　刘磐也点头道：“没错，就算是太子殿下来了，也不能不分缘由不讲道理吧。”

　　看到自己这两个神经大条的从兄弟一唱一和，刘琦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对于这两个熊孩子的敏感度，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若是被阿父知道了此事..

　　刘琦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一想到自己父亲平日里对自己的严厉，他心中一突，脸色一变，更加惴惴不安了。

　　“大兄该不会在担心伯父知道吧？”一直在主意刘琦的刘磐看到他神色一变，拉着刘虎问到。

　　刘虎回头看了刘琦一眼：“不是该不会，而是肯定！”随即冲刘琦道。“大兄且宽心，若是伯父追究起来，有我们两个担着。”

　　刘磐点点头，眼中露出坚毅的神色。

　　“多谢两位弟弟，不必了。”刘琦拱手谢到，嘴里却是发苦。要真是刘虎刘磐替他扛下责任，等到刘表查清楚之后，肯定会对他进行更加严厉的责罚。

　　“都闭嘴！没看到殿下来了吗？”前面的什长回头喝到。

　　三人闭上了嘴巴，站直身子，往高台上一看，可不正是刘辩正站在上面嘛。

　　刘辩站在高台上，向下面扫了一眼，乱哄哄的场面立即变得鸦雀无声。

　　“拜见殿下！”片刻后，众人齐声拜喝。

　　刘辩手一抬：“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后，齐齐抬头看向刘辩，等候下文。

　　“你们很好啊。”看着台下众人，刘辩脸色一沉，冷笑到。

　　身后，荀攸心中一突。

　　高望也看了荀攸一眼，心中替他默哀起来。

　　台下，刘琦听到这话，心脏跳动的更加厉害了。他有一个预感，今日太子殿下定然是因为打架的事情来的。

　　“有人都已经学会打架了，还是和北军。”刘辩继续道。

　　刘琦脸色煞白，小腿一软，差点儿当场坐在地上。他的预感成真了，太子殿下果然是问罪的。

　　刘虎和刘磐也面无血色，悄悄对望了一眼。

　　二兄，怎么办？刘磐用眼神询问到。

　　刘虎摇摇头，随即一咬牙，眼中闪现出一丝桀骜之色。怕个鸟，大不了挨一顿处罚，不过一定要照顾好大兄。

　　刘磐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孤很生气！”刘辩声音更加严厉了。“而最让孤生气的是，还打输了！”

　　荀攸和高望一愣。

　　台下众人也是一愣。

　　“你们是什么人？是孤的宮卫，是孤的脸面！可是，你们竟然在外面打架，还打输了。你们说，孤的脸面，往哪里搁？”刘辩继续道。“今日打架的事情，当时谁在酒肆里？认为自己是个大丈夫，是条汉子的，都给孤主动站出来吧。若是自认是个小娘子的，就不必了。”

　　刘虎闻言，当即怒发冲冠，怒吼到：“谁不是大丈夫了？”

　　刘虎身后，刘琦当即苦笑了起来。当他听到刘辩大丈夫、小娘子的话时候，就知道要遭了。果然，还没等他阻拦，刘虎已经爆发了。

　　“是谁在下面喧哗？”刘辩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荀攸暗道一声坏了，正要上前，却被高望阻拦了下来。他看向高望，只见高望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掺和。

　　荀攸只得作罢，退了回去，不过还是一直留意事情的发展。

　　“站出来吧。”刘辩淡淡道。

　　刘虎冷哼一声，分开人群向高台走去。

　　刘磐紧接着跟了上去。

　　刘琦苦笑一声，今天这事情怕是小不了，随即也跟了上去。

　　“这个刘虎。”那边，刘涣苦笑一声，也走了出去。

　　陆陆续续，参与打架的人全部到了高台前。

　　刘辩扫了他们几个一眼：“既然敢做，那就要敢当。都站上来吧，让大伙都好好瞧一瞧你们这几个大丈夫。”

　　刘琦几个人又怎么会听不出刘辩话语中浓浓的讽刺意味，有心站在原地不动，但无奈谁让刘辩是当朝太子，只得老老实实站到了上面，站成一排。

　　刘辩兴趣盎然地看了几个人一眼：“说说吧，刚才是谁在台下大喊大叫的，自己站出来？”

　　刘虎往前一步，抬头挺胸：“是我！”

　　刘辩打量了一番眼前看起来桀骜不驯的少年郎：“说吧，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我叫刘虎，山阳郡高平人。”刘虎已久仰着头。

　　“刘虎..”刘辩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北军中候刘景升是你何人？”

　　刘景升，也就是刘表，中平元年解除党禁后，被大将军何进征辟为椽，如今官职北军中候。

　　北军中候，秩比六百石。别看品秩较低，但是却是掌管北军五营，哪怕北军五营校尉都是秩比两千石的高官。

　　“殿下问这个作甚？”刘虎紧张问到。

　　一旁的刘磐和刘琦也都非常紧张，刘琦的双手更是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孤只是突然想起，北军中候也是山阳郡高平人，和你一个地方。高平宗室，乃是孝景皇帝之子鲁恭王之后。你即是宗室子弟，那想来北军中候你也认识了。”

　　“那是卑臣的从伯。”

　　从伯，就是自己祖父亲兄弟的儿子，且比自己的父亲年长。

　　“看样子，你很不服气。”刘辩道。

　　“卑臣不敢！”刘虎语气更加桀骜。

　　“是不敢，不是没有。呵呵..”刘辩笑了起来。“看来还是不服了。”

　　刘虎没有吭声。

　　“你觉得自己打架很是荣耀，对不对？”

　　刘虎依旧没有吭声。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那是因为..”

　　“不要转移话题！”刘辩一挥手，当即打断了刘虎。“孤是在问你，打架了，是不是觉得很荣耀？”

　　“是！”刘虎脑门一热，大声回答到。

　　荀攸闻言一愣，随即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平日里他一向是待人温文如玉，但是今天他决定了，下去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刘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高望恨不得上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竟然敢在太子殿下面前大放厥词的家伙。

　　台上其余人也被吓了一跳，齐齐看向刘虎。

　　台下，众人也是一片哗然。

　　天啊，这家伙是不是疯了。他在说什么，他在太子殿下说什么？打架很是荣耀。

　　完了，完了。

　　这家伙，彻底完了。

　　刘琦等一干参与了打架的人则有一种捂脸的冲动。

　　台下的刘晔则闭上了眼睛。

　　这家伙，莫非得了失心疯不成？

　　“打架了很荣耀，打架打输了很是荣耀。哈哈哈..”刘辩闻言，怒极反笑。“刘虎，你的回答很是精彩啊！”

　　刘虎此时才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刚才的回答，心中不禁打起了鼓。不过，要面子的他决定死撑到底。

　　怕个鸟，大不了就是受罚嘛。

　　“孤决定处罚你。”刘辩看了刘虎一眼，又看向刘琦等人。“还有你们。你们，可有异议？”

　　刘琦等人低声道：“没有。”

　　“你呢？”刘辩看向刘虎。

　　“没有。”刘虎咬着牙回答到。

　　刘辩点点头：“你们可知道，孤为何要处罚你们？”

　　刘琦等人一愣，随即道：“是因为打架。”

　　“你觉得呢？”刘辩又看向了刘虎。

　　“是因为卑臣无礼。”

　　刘辩摇摇头：“不对，都不对！”

　　众人一愣。

　　“你们知道孤为何要处罚他们吗？”刘辩转身询问台下众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

　　按道理，刘琦等人打架，刘虎当场顶撞太子，就是处罚的理由。可是如今这两条理由被太子殿下亲自否定了，他们也确实想不出为何了。

　　荀攸一脸不解，打架和无礼都不是被处罚的理由，那理由是什么？

　　他们，也是在找不到理由了。

　　“你们竟然不知道。”刘辩很是失望，随后一直刘琦他们。“因为他们打架打输了！”

　　所有人全部都愣住了！

　　刘辩这一句话，几乎惊掉了所有人的眼珠子。

　　刘琦几个人张大了嘴巴。

　　荀攸也被雷得差点找不到北。

　　至于高望，则是一脸悠闲，他在看戏呢。去年，也是打架，殿下也遇到了一次，至于最后的处理结果，则是让他大吃一惊。如今又遇上了，他也就不再吃惊了。

　　他回头看了荀攸一眼，暗笑起来。看来，去年的事情没有传扬出来啊，要不然荀公达也不会如此吃惊了。

　　倒也是，时间能够让人遗忘一切。更何况，去年的事情很小，刘辩又是在自己寝宫外处理的，几乎没有人知道，自然也就没有传出去了。

　　台下，众人也都吃了一惊，随即一片哗然。

　　看到所有人惊讶的神情，刘辩心中得意洋洋，为自己这一手拍手喝彩。

　　这一手，其实也不是他原创的。前世作为网络小说读者大军中的一员，读了有几千万字的小说。今天这一手，其实还是从一本小说里学到的。

　　那本小说，是以西汉为背景，主角也是太子，也是因为太子卫队打架的事情。当时的主角，用的就是这一手，一举让太子卫队彻底归心。

　　今天本来听闻有人打架，刘辩怒气冲天，来时的路上，他也在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在脑海中回想起了去年的旧例。

　　这两件事情，都是学自那个主角。

　　如今看来，效果似乎不错。

　　“都安静！”刘辩冲台下招手。

　　台下随即安静下来，齐齐看向刘辩。他们想听一听，太子殿下接下来会说什么。

　　“孤说过，你们是孤的卫队，在外面就是孤的脸面。你们在外面打架，孤虽然有些生气，只要你们赢了，孤还能忍，毕竟你们没有丢了孤的脸”刘辩一脸愤慨，提高了声音。“让孤最生气的就是，你们打架，竟然打输了！孤的脸面，被你们丢光了！”

　　刘辩的手指向刘琦等人，他们一脸惭色低下了头。

　　“你们打架，孤不管！年少轻狂，谁没有？但是，现在，孤站在这里，告诉你们！你们所有人都听着！你们，太子宮卫的人，打架必须打赢！一个人打不过，就两个人！两个人打不过，就一伍全上！一伍打不过，那就一什！什么时候打赢了，你们才能罢手！若是输了，就要受到惩罚。孤讨厌失败，讨厌丢脸！你们，听明白了吗？”刘辩大声道。

　　台上台下，宗室子弟所有人，个个都听得热血沸腾，听到刘辩的问题，齐齐大声吼到：“听明白了！”

　　“很好！”刘辩笑了起来。

　　有人高兴，自然有人恼火。

　　荀攸就是其中一个，听到刘辩的话后，他第二次上火了。

　　“殿下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他可是一国太子啊。”荀攸心中很是恼火，他决定下来后必须劝谏，还必须将此事告知太子太傅，让太子太傅好好教育太子一番。

　　太子，怎能说这样的话？

　　刘辩并不知道荀攸此时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甚至会嗤之以鼻。太子怎么了，太子就该安安静静？谁规定了？再说了，来到汉朝也快两年了，他都快憋疯了，还不让他出口气，成何体统嘛。

　　当然了，这些话打死他都不会说出口的。

　　刘辩扭头看向刘琦等人：“赢了有赏，输了就要受罚！你们，可有异议？”

　　“卑臣没有异议！”刘琦等人齐声应到。

　　刘虎声音最为响亮，嘴巴也咧开大笑，心中更是兴奋不已：“痛快！这样的太子，我喜欢！这样的处罚，我甘愿领受！”

　　“很好！”刘辩点点头。“刘虎，趴下！”

　　刘虎不明所以。

　　“趴下，找书苑 www.zhaosｈuyuan.ｃom 趴在地上！”

　　刘虎见刘辩坚持，只得趴在台上。

　　“孤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身子绷直。”刘辩吩咐到。

　　刘虎绷直了身子。

　　“手臂展开，两手扶地；双腿并拢伸直，两脚脚尖蹬地。”刘辩接着说到。

　　刘辩所说的，其实就是俯卧撑，他的惩罚项目也是这个。

　　“保持这个姿势，上下一个来回算是一次。这个孤称它为俯卧撑。今日孤就用这个惩罚你们。你们每人做五组，每组十个。”刘辩对刘琦等人道。

　　“喏！”

　　“殿下，这个简单。别说五十个了，就是五百个，卑臣也没问题。”刘虎大大咧咧说到。

　　刘辩盯着刘虎，一直将他盯到汗毛都扎了起来，这才微笑问到：“此话当真？”

　　“君子一诺千金。”刘虎回答的是干脆利落。

　　“这样吧。其余人做五十个，你做两百个，什么时候做完了，什么时候回去休息，如何？”

　　“喏！”刘虎抱拳道。

　　刘辩点点头，回头冲荀攸道：“公达！”

　　“卑臣在！”

　　“找几个人，帮他们数着。先做完的，先回去休息。”

　　“喏！”

　　刘辩点点头，走下了高台。